不知不覺間喝多了 算不算放縱
雖然仍然有意識
卻不由自主地說出許多一般不會說出口的傻話...
怕趕不上火車叫司機開快一點
還記得他溫柔地說「怕冇車搭做咩玩到咁夜呀」
也許我應該以的士直達家門樓下
然而 什麼是危險 我不曉得
想嘔吐而不能的感覺
就好像被眼淚逼得快要窒息一樣
脫了衣服 全身都泛紅
好像怪物呢
誰能告訴我 離開你的我會有多自由
星期二, 10月 15, 2013
抄書
讀畢韓麗珠的《縫身》,有兩段很喜歡。
每當變幻時,希望,我變得更像我。你變得更像你。
小時候以為悲傷就是一切,是世界末日,非要找朋友說到連情緒都被唾沫掩蓋不可。
如今我正在學習跟牠們共處,當我發現自己體內住了一隻隻不友善的獸。
曾經想過以意志消滅其中一些,可那畢竟是獸,我憑何跟牠們談意志。我的意志並不管用。
結果,馴服牠們的唯一方法就是任由牠們自己角力個夠,當牠們累了,受不了的時候,一切終將回復平靜。
每個人都有可以承受的悲傷的上限,一旦到了極限,生命會自己找出口。也許是離開某人,某事,或某個自我。
時間沒有停下來,終有一天一切都會完結。
這是個周而復始的過程,何足掛齒。
她雖然仍然是微,可是經過了時日的新陳代謝,我所認識的人已剝落成某種碎屑,消失了。說不準這是每個人的必經階段,包括腿子教授,母親,白,我和樂都是如此,在不由自主的情況下遠離,因此我們其實分享著相等的孤獨,剛剛脫離了一種孤獨,又陷落在另一種孤獨之中。
每當變幻時,希望,我變得更像我。你變得更像你。
「已經被發現了。」我走過去,坐在她身旁。
「什麼?」她會抬一抬眉頭。
「我又成為了那個被遺忘的自己,而且變得堅實強大。」
「是哪時開始的事呢?」
「當我初步構想那論文的結論時。」
「不要緊,自我總是在不自覺的時候,像頭髮那樣長了出來又脫落,這是個周而復始的過程。」她大概會嘗試安慰我。
「可他們因為矛盾而生起了衝突。」
「把不適當的妥善收藏就可以。」她說:「你會知道什麼是不適當。」
我便想起了她曾經豢養的狗,那是她最鍾愛的狗,假期的時候,當她回到家裡,必須把那條淺棕色的狗抱在懷裡才能入睡,他們互相依賴對方身上的氣味。可是微居住的單位在一幢禁止飼養的大廈之內,她只能把牠綑在廚房的籠子裡,教導牠看守自己的咀巴,使牠從不吠叫,才能避開那些好奇鄰居的耳目。她對我說過,大廈內不計其數的禽鳥或寵物,都是這樣滅絕自己的聲音和身影,才得以存活下去。
「我應該如何馴服他們?要馴服的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我問她。
「你要殺掉的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她反問我。
「他們中的哪一個應該被消滅?」我再問她。
小時候以為悲傷就是一切,是世界末日,非要找朋友說到連情緒都被唾沫掩蓋不可。
如今我正在學習跟牠們共處,當我發現自己體內住了一隻隻不友善的獸。
曾經想過以意志消滅其中一些,可那畢竟是獸,我憑何跟牠們談意志。我的意志並不管用。
結果,馴服牠們的唯一方法就是任由牠們自己角力個夠,當牠們累了,受不了的時候,一切終將回復平靜。
每個人都有可以承受的悲傷的上限,一旦到了極限,生命會自己找出口。也許是離開某人,某事,或某個自我。
時間沒有停下來,終有一天一切都會完結。
這是個周而復始的過程,何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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